励志文绘双修

 

茨酒——雨夜钢琴曲

憋了五天,终于在暴雨天码完了。



自律茨X酒庄吞

 


茨木捻着手中盖着火漆印的信封,抽出笔筒里面的银质拆信刀,在那个火漆印上比划了半天,最后扎在印的正中心,印着龇牙小葫芦图案好似正好咬住刀尖一样,咧嘴嘲笑着茨木。茨木就想起同样一脸坏笑的那人——酒吞。

茨木因为一次聚会上喝了一种葡萄酒,觉得甚是合胃口,便向主人询问这是哪家酒庄出产的。

拿着介绍信的茨木走下马车,入目的是一个如同隐藏在丛林里面一样的大门,斑驳但看的出做工精细的雕花,错根缠绕的肆意生长的藤蔓,以及隐隐被青苔和爬山虎包裹住的神兽雕像。

一个自称是星熊的管家将他带到后院便离开了,茨木迟疑了几秒,便向着中庭走去,想着一般中庭会有凉亭,其主人可能在那。

被藤蔓植物覆盖着的凉亭,午后的阳光透过层层绿叶投下点点光斑,也洒在躺椅上的一人身上。

火红的长发随意的散开,有些垂在地上,有些绕在身上,白色丝绸的外袍也未束紧,因为他的姿势反而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茨木第一反应是想到了家里那座象牙雕刻的神像。

见那人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茨木环顾了四周,认为自己在这陌生的他人庭院乱走也有失礼貌,不如在这里休息片刻,待这人醒来询问一下宅邸主人在哪便是。

茨木走到一边的长椅上闭目养神,盘算着自己还好调出一下午的时间安排,不然这等下去,自己计划的事宜就全泡汤了。


接触过茨木的人会说他是个自律心很强的人,当然,更多人的说法是他有强迫症。比如安排好时间,早一点晚一点都会引起他的不快。比如安排的餐饮,他连喝酒也分不同的度数喝不同的杯数,多一口也不行,没人能劝动他。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除了风声和虫鸣声以外,多了衣物摩擦的声音,茨木睁开双眼,对上了一双紫色的眼眸,茨木瞳孔微微一震,才注意到这人白皙光滑的皮肤,红色的长发有一缕额前,有几丝因为睡觉挤压而黏在脸颊上,本来宽松的外袍,因为他弯下腰和茨木平视而一览无遗,能看见那盈盈一握的细腰以及经过锻炼拥有漂亮肌肉的小腹。

茨木收回目光,对上那个从迷糊到清明的双眸,缓缓开口道:“我是来拜访酒庄庄主酒吞先生的。不知阁下知道酒吞先生在哪?”

那人就这样盯着茨木,直到一缕长发从肩头滑落到胸前,才直起身子,走到躺椅边重新坐下,手支在脸颊边,勾起一抹笑意开口道:“你就是茨木阁下吧,我就是庄主酒吞。”

 


酒吞总是喜欢给茨木递邀请函,茨木每次看到印着葫芦火漆的信件就眉头一皱。

不是说茨木讨厌酒吞,而且酒吞人太过随性散漫,如同他火红的长发,张扬,自由而魅力十足,没有计划,想一出是一出,而茨木拥有比常人更加深的小麦色皮肤,加上他为人的自律,显得整个人严肃,刻板,不好惹。但酒吞每次都能打乱茨木的安排,这让茨木很不快,但又被他拿捏的死死的,有脾气也发不出来。

这次茨木也是思考了很久,决定把原计划那天下午的安排全部调开,留出整整一下午加晚餐时间,心想这次应该没问题了,才整理好刚熨烫平整的深蓝色西装出门坐上了马车。

 


这次酒吞带茨木参观的是酒窖,里面根据年份,品种整整齐齐放着装酒的大木桶,虽然每次茨木都烦酒吞递来的邀请函,但是赖不住他的酒的确好喝,所以每次都硬着头皮应约。

这次酒吞带他来到酒窖从酒架上拿出一瓶酒,便走向旁边的一个房间。这个房间茨木也进来过几次,酒吞有时候品酒地点会在庭院,或者在葡萄架下,或者这个有架钢琴的房间。

取下两个酒杯,酒吞将那瓶葡萄酒倒入醒酒器中,干净无杂质的液体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然后走到钢琴边,打开琴盖,手指划过黑键,低头思索着。

茨木知道这是酒吞的一个习惯,他有时候会在喝酒前演奏一曲,认为听到不同音乐的红酒味道会不一样,虽然茨木对此嗤之以鼻,但酒吞就会说他太死板不懂情调。

这次酒吞只是站在钢琴旁并未坐下,也并不打算演奏,茨木虽然有点疑惑,但是并不打算开口,只是默默的看着他。

房间并没有点蜡烛,只有一扇很高的窗户投进来的光线,茨木才注意到今天的天黑的有些早,他掏出怀表,指针是下午4点过,估摸着应该会下雨吧。

酒吞身着长袍,腰带随意的扎着,一手放在腰间,一手支在钢琴上,蜿蜒缠绕的红发衬的他宛如一尊神像。

不知过了多久,静谧的空间随着酒吞转身的动作而打破,他给两个酒杯倒上红酒,递给茨木一杯,也不说话,越喝眉头皱的越紧。

茨木见状也愣住了,心想他这是嫌这酒不好喝,还是心情不好,迟疑片刻后还是把酒杯递到唇边,那甜腻的味道扑鼻而来,带着葡萄的香气和发酵后酒精的味道,入口是微甜,漫过喉头的时候又带着些酒精的刺激,入胃后抿嘴觉得味道一般,就是普普通通的红酒,度数应该不高,没有惊艳,没有那种让人赞叹的地方。

想不通酒吞的品味怎么会让他喝这样的红酒,但是见他心情不好,茨木心里也暗暗送了口气,想着喝完这杯然后找个借口赶在下雨前离开。

在茨木灌下杯中最后一口酒的时候,酒吞又抬手给他倒了一杯,想到酒吞应该知道自己的酒量,茨木也没在意,当第二杯酒也喝完的时候,酒吞才开口道:“茨木阁下为何要一直克制自己呢?”

“嗯?”

酒吞摇晃着酒杯,看着那透亮的红色液体:“低度酒只喝三杯,中度酒只喝一杯,高度酒滴酒不沾。约定时间从来都是刚刚好,不会早一秒也不会晚一秒等等等等,你就像一个精准的仪器,一步一步按着计划走着。”

“天生如此而已。”

“不,你在克制自己的欲望,我的朋友。”酒吞撑在桌上,越过桌面和茨木对视,抬手将一垂在面前的红发别在耳后。“不然,你怎会每次都接受我的邀请呢,你其实内心在渴望打破那禁锢,但也不敢,你害怕面对未知的,不定数的一切。”

“。。。。”

酒吞的眼角放低,嘴角扬起笑容,衬的紫色的眼眸带上了一抹魅惑。他转身把酒杯放在钢琴上,侧头对茨木说:“这次和我一起演奏一曲吧。”

 

指尖缓慢的敲击着琴键,发出连续的单音,轻柔的按着顺序逐一划过黑键,从低八度弹到高八度又降回低八度,酒吞反复的弹着,不觉得枯燥,反而越发的勾起嘴角,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慢,声音也越来越轻。

低音区突然伸出一双手,如狂风暴雨一样的敲击着键盘,似不满他慢悠悠的演奏,刚开始,酒吞还能配合着,两个势均力敌的较量着,随后便被茨木压制着,跟不上合奏了,不过他也不恼,让茨木变成主导,自己去配合他演奏。

手指翻飞,将歌曲拉向白热化,音色似交织,似争夺,不知是谁打翻了红酒,红色的酒蜿蜒在象牙白色的琴键上,随着弹奏而颤抖着,随着手指的划过而带起一串水痕。

一段奏完,两人都轻喘着气,酒吞看着手上沾着的酒液随着他抬手的动作而在指尖汇聚成的一滴红酒,探出小巧的舌尖,卷走那滴酒液,还意犹未尽的舔着指尖。如同一只高傲但媚态十足的猫舔舐着精心打理的毛。

随后他抬起左手按响了茨木面前的琴键,然后右手也探了过来,这样的演奏让整个身子大半都倾斜到茨木面前。

一手和弦一手节奏,由慢到快向他展示着技法,挑着眉抬眼瞟了茨木一眼。茨木被这一眼激起斗志,他抬手圈着面前的酒吞,将自己的双手附在他正在演奏的双手上,不会炫技的他只会蛮力的压着琴键,琴键发出沉闷的声音,茨木包裹着酒吞的双手,继续压着琴键,然后回了酒吞一个挑衅的目光。

酒吞抽回手后,那琴键才停止了声响,但茨木对酒吞忽然的收手很不满意,他眯起眼睛,带有危险的眼神看着酒吞,那是如同野兽一样的目光,金色的眼眸染上红光,酒吞也不惧,拇指擦过嘴角,舌尖也跟随着他的动作舔过嘴唇。

茨木眼神一暗,保持着圈住酒吞的姿势,按响了他身后的琴键,起初只是重重的单音,沉迷而长久,从一拍变成二分之一拍,到四分之一拍。然后变成双音,继续从一拍变成二分之一拍又到四分之一拍,继续变成三音重复着之前的节奏。

酒吞抬头看着那个高高的窗户,微弱的光线打在两人身上,外面已经淅淅沥沥下着小雨,然后越来越大,雨水打在玻璃上是清脆的啪嗒声,打在瓦片上是沉闷的砰嗒声,还有不少顺着缝渗透进来在地面上砸出小水花,滴答滴答的水声在这湿闷的空间也觉得黏黏糊糊,酒吞仰着脖子,看着窗户边那块水迹,水滴嗒的频率变快了,可能是酒劲上来了,看着那水滴都快变成水线一样。

双人的合奏终于迎来高潮,富有节奏感的和音砸在琴键上,带着狂野征服的气势,配合着音色婉转绵柔的连奏,偶有几个跳音在里面穿插,直到最后一声齐齐落下,完美收尾。

 

星熊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和已经暗下来的天,提着手灯去准备客房,想着主人应该会留茨木阁下住宿,毕竟主人挺喜欢茨木阁下的。

 

酒吞用脚尖勾起地上的外袍,略微弯腰拾起,火红的长发因为动作而朝一边倾斜滑落,露出布满痕迹的背部,然后扬手把外袍披在肩上,长发也顺势拢在左边垂在身前。

他拿起醒酒器,看着里面的红酒转身一边看着茨木说道:“这其实是高度酒。”一边倾斜瓶身,剩余的红酒沿着他的肩流到锁骨处,在那里形成小小的一池酒水,然后溢出蜿蜒而下。

茨木一把拉过酒吞,哑着嗓音说道:“现在这酒才醒到好处。”原本晚上的安排,明天的计划都见鬼去吧,他不想受这些条条框框的约束,这些都是自己给自己禁锢的枷锁,既然有人不知好歹的打破了,那。。放出被压抑的野兽就要好好的受着了。

茨木舔着干涸的嘴唇,饮下锁骨里盛放的美酒。

 

“嘞。。我们继续演奏第二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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